鲜活的、生动的,隔着松软的绒毛都能嗅到血管里面流动的血液味道。

会被分食得皮都不剩的。

面前的青年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柔软表情,白皙纤细很适合按在床上的手指慌乱之下揪住了燕朗的手臂,脸色煞白过后浮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粉色,胸口轻轻起伏。

像在海面上的落难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般,眼神湿漉漉的,像某样柔软无助的小动物 :“……我,我该怎么做。”

祁千雪抬着眼睛去看他, 剔透的被水浸湿的眼眸写满了无助, 像极了那种在某种文学里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将所有希望都寄予在小叔子身上。

燕朗温和地笑了笑, 意有所指地说 :“你知道的,你很乖巧,也很聪明。”

“只要付出一点点小小的代价,比如选择依附于某个人,做他的情人……像你这么聪明的宝贝,一定会过得很好。”

祁千雪听进去了,为了表达重视,亲自送燕朗离开,庄园很大,走路都要走好久,长时间没有运动过的小腿感觉到了酸痛。

一路上他都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似是在思考什么,好几次带错路了都不知道。

幸好燕朗对庄园足够熟悉,每次在祁千雪走错路后都会保持着微笑拉着他走回正确的路上。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留了足够的时间给这位羸弱的金丝雀思考,拉着祁千雪的手也像是忘记了收回一般。

燕朗的车子停在庄园门口,祁千雪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外衣,被风吹得有些瑟缩,更显得身形单薄。

一路上都很绅士的燕朗这时候却像是视而不见一般,正要上车时,一双手倏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只抓住了很小的一块儿布料,轻轻一拽就能拽掉。

燕朗状似疑惑地问 :“小嫂子,你有什么事吗?”

明明之前还很敏锐的人,现在却好像变得不近人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