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困啊。”祁千雪一副连多说句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勉强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沈竟遥 :“你是狗吗?”
挽起的袖子露出手腕,手腕上还盘踞着咬痕,痕迹有点深了,到现在都还没消。
他本意是想展示给沈竟遥看他有多过分,但腕骨上传来濡湿触感,吓得祁千雪赶紧把手伸过来。
“别……”祁千雪急得往后退,被钳制住脚踝,往床边拖,这个动作像是激起了他的应激反应,祁千雪身体轻轻颤了颤。
脚也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存在感很强。
祁千雪嘴里发出害怕的“呜咽”声,眼神湿湿的,像某种小动物一样。
裤子长了一大截,裤脚被沈竟遥细致地挽了起来,脚踝上沈竟遥手指握着的地方有一圈红痕。
颜色鲜艳醒目,像无形的脚镣。
“抱你去洗手间好不好?”沈竟遥温柔地笑笑。
祁千雪觉得自己好久没下过地了,实际上才不到一天而已,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被沈竟遥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去洗漱。
因为想要自力更生,不想显得自己太废物,刷牙他是自己来的,但脚没穿鞋,又不想踩冰凉的地板,是踩在沈竟遥的脚上刷的。
祁千雪刷着牙,嘴里被泡沫塞得鼓鼓囊囊,嘴边还有白色的泡沫渍,看着几乎被环在沈竟遥怀里的姿势,微微蹙眉。
怎么看着更娇了。
他被抱到床上,等着沈竟遥端早饭上来,因为起太晚,又不是在自己家,祁千雪实在不好意思下去吃“早饭”。
可能别墅的佣人都会在背地里议论,怎么会有人在别人家做客睡到下午还不起来啊。
这么一想祁千雪就更不好意思出去了。
他拿起手机才发现,和孟雨青的通话时长足足有八分多钟,他忘记挂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