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却丝毫不在意,自以为隐晦地拉住喜欢人的手,黏黏糊糊得不行,像隐秘的爱恋,又像无声的宣告。

这点伎俩在成年人面前无比幼稚,在场不少人都隐隐听到点传闻,彼此对视一眼,友好地笑笑。

门当户对、青梅竹马。

落在任何一个人眼里都会说一句般配。

宴会厅人太多,空气稀薄,徐当歌胸腔涨得发疼,微微松开了脖颈处的扣子,他没回答沈竟遥的话,看向祁千雪 :“找我什么事?”

被撞到他怀里前,青年是朝着他走来的。

成年之后很少有再接触的机会,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青年孩童时期暖呼呼又软软的身子,像一朵云,抱着手里重一点怕勒疼了他,轻一点怕这朵云从自己怀里溜走。

长大后还是很柔软,腰细细的一截,身上有甜甜的果香。

抱得再小心不过。

这朵云还是溜走了。

徐当歌收回看向两人相握手心的视线,移向了别处。

祁千雪察觉到沈竟遥的动作时,手指缩了缩,但对方紧追不舍,而且小心翼翼地只轻轻勾住他的一根手指。

转头不经意似的瞪了他一眼,宴会上太多人了,两个男生手牵手就差把他们的关系直白地写在脸上了。

尤其是他不经意扫到不远处一个长辈揶揄的眼神,耳朵红

得快要滴血了。

太羞耻了。

祁千雪是不介意公开的,但是被跟自己父母那辈的长辈用眼神打趣,沈竟遥的父母还在宴会上,就有种想要原地消失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