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安脸色极冷,转身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什么时候?”凯安站在走廊,难以启齿般停顿了一下 :“什么时候对我弟弟有这种……龌龊心思的?”

不远处有士兵们训练的声音,被风送到了这里,徐当歌有点走神 :“不记得了。”

他出身在军人家庭,家里的气氛比寻常人家严肃,家里人都对他寄予厚望,自小便要样样拔尖。

他前十二年的人生都按部就班地朝着发展轨迹走,无趣又枯燥,软糯糯说话带着奶味的小孩儿,眼睛笑起来时极为好看,扒着他的大腿叫他哥哥。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像他从没得到过的一切柔软事物。

凯安情绪稍稍冷静了一点,看了徐当歌一眼 :“作为朋友,奉劝你一句,离我弟弟远一点。”

“他把你当哥哥。”

徐当歌挺拔的身姿稍稍靠在身后的墙上,冷峻的容貌有一瞬间僵硬 :“凯安,帝国有一千三百六十五条法律法规,没有任何一条规定——我不能喜欢朋友的弟弟。”

“我没有犯法。”

他的嗓音压得极低 :“还有,不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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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千雪睁开眼睛时,外面天色都昏暗了下来,茫然地眨眨眼,率先看到了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凯安。

对方一双长腿伸展不开,伸进了桌子底下,手里抱着平板正在处理事务,察觉到视线,不冷不淡地说 :“睡醒了?”

“嗯。”祁千雪茫然起身,差点以为他在哥哥的办公室,看见周围的装修风格,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才疑惑出声。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