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祁千雪裹着被子顾不得抽疼的小腿,先往后退了几步,裹在被子下的腿蹬了人鱼几脚。

他才起床,力气都是软绵绵的,人鱼歪了歪脑袋,看着他惊恐的样子有些不解,但它是条很听伴侣话的人鱼,看懂了伴侣的动作,试探着往后退了几步。

见它听得懂,祁千雪立马指着水族箱 :“回去!”

人鱼转头看看水族箱,又回头看看伴侣,转头朝着水族箱的方向游过去,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族箱里。

祁千雪见状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把打开的水族箱顶部关掉了。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松了口气般瘫软在床上,眼泪抑制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用手背在脸上擦拭了一下,嘴唇抿得紧紧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人鱼眼巴巴地贴着水族箱壁,呼噜呼噜地吐出一串泡泡,焦躁地来回转圈。

它现在就像那些对伴侣很不体贴的雄性人鱼,因为太过粗暴,或者技术稀烂,才度过了一个发情期夜晚就被伴侣赶走了,只能着急又愧疚地转圈。

祁千雪哭了一会儿,渐渐缓和下来了,坏脾气上线,嘴里骂骂咧

咧。

“坏鱼,发情期就能做这种事了?发情期了不起哦,等会儿就让孟雨青带你去做绝育!”

嘴里骂了半天,总算感觉消气了。

祁千雪用手扇风,降低脸上的热度,昨天的细节浮现出来,愤愤地骂了一句。

他知道有些醒脾奇怪的人,会专门去打捞人鱼做这种瑟瑟的事,以前还听说过有人捕捉到一条人鱼,送到地下拍卖场,被富商买走了。

但他想要人鱼只是用来观赏,而且那条据说好不容易被捕捉上来的人鱼,差点没给那个富商留下终生的心理阴影,吓得那个富商连夜就把人鱼放了回去,现在还在吃斋信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