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几乎是贴在祁千雪耳边说的,他的语气低沉,仔细听还有一点隐藏极深的委屈。

beta的腺体没有信息素,永远不会被标记,beta也闻不到信息素,所以现在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浓浓的月桂香,可见alha的情绪有多激动。

学校里关于祁千雪的传闻只多不少,他一直都知道,却总是会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会是特别的那个呢。

灯光下,那张脸茫然懵懂,天生的下垂眼让他看上去无辜极了。

他不为所动,他也不是特殊的那个。

祁千雪无措地跟秦子穆对视,在这样的目光下,他产生了一种做错事的错觉——

他看上去快要哭了。

他被秦子穆逼得坐在桌上。门外是砰砰砰的砸门声,一声比一声狠,门都砸出了个大窟窿。突然,那扇门轻轻晃了晃,下一秒,门被人从外面砸开了。

薄青烈带着手里的棒球棒进来,棒球棒的外表脱落,露出一点银色闪光的内核。

他看向祁千雪,他整个人沐浴在alha的信息素下,包括屋子里都留存着那股味道。他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衬衫,袖子长了一截,腰身也大了点,松松垮垮的。

因为被欺负得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桌上,眼睛湿漉漉的,有点像被雨淋湿的猫。

眼睛通红,氲氤起一层雾气。

祁千雪难堪地闭上眼睛,想到薄青烈在这里,那股因为羞耻涌现出的粉色几乎染红了整张脸。

白皙漂亮的脸在灯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薄青烈手指下意识揉捏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祁千雪牙齿几乎将下唇咬出印子,闭着的眼前溢出生理性的泪花,睫毛变得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