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对待普通学生不太友好,祁千雪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罩着的人。

他还不太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某人打上专属。哪怕只是作为朋友的帮助,也会让他有一种很羞耻的感觉。

纪宁盯着那双手看了几秒,他的眼眸偏黑,低垂着时眼睫会垂下来,细密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那双手一看就是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又白又嫩,因为羞涩轻轻颤抖,手指头都染上了粉色。

纪宁顶着餐厅那么多人宛若要将他活剐的视线,缓缓、缓缓地牵上了这只手。

像溺水的水拽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指尖触到对方皮肤时,手指不经意地从手腕上突出的腕骨上摩挲了一下。

祁千雪牵着纪宁走到前面,走到的地方人群会主动避让,他把这归结为大家被他之前的那一手震慑到了。

脾气差劲又无法无天的小少爷,会被人退避三舍也是很正常的事。

祁千雪浑然不在意他们的视线,坦坦荡荡地牵着纪宁的手。

他比纪宁矮了大半个头,身形也比他小了一点,纪宁只要靠近就能完完全全将他揽在怀里,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样牵着一个男人招摇过市,只让人觉得是在跟围观群众炫耀自己的男朋友,炫耀自己有多被宠爱。

围观群众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等出了餐厅,去教室的路上祁千雪就把手松开了,他平时是很喜欢跟纪宁贴贴,但牵手总觉得是要更庄重一点的事,不太适合两个男孩子做。

“等一下。”纪宁握住祁千雪的手 :“扣子没系。”

“?”

手腕上的扣子没扣,被捧起来,祁千雪才看到手腕上突出的腕骨上有一圈咬痕。痕迹留下的时间估计还没有多久,没有淡化的迹象,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