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弄文就对外面喊了一声:“福子!”
叫福子的马夫是谢家的家生奴才,也是谢弄文很是信任的人,听到少爷在叫他,便立马进到屋内:“少爷,有什么吩咐。”
“叫人进来,把这些礼物搬回车上拉去变卖了,少说也有个两千银子,再从我账上取八千两凑个整儿,以我的名义存到咱们家的钱庄,按最高的息钱给我老丈人,每月可让他领三十两银子。”
说着便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自己的印鉴,给了福子:“把事儿办妥了,回去账房领五两银子。”
福子立马应道:“是,少爷。”
便出了门。
好主意啊,不仅防止了他以后打秋风来烦她,还能避人口舌,秦清竟是觉得谢弄文这个人倒真是不错,聪明且想的周到,不禁对他又高看了一眼。
许世昌搓了一下鼻子:“一个月才……才三十两,够干什么呀?”
谢弄文正待要骂他,秦清拦住他率先开了口:“三十两是不够你赌的,但却够你过活了,寻常人家三十两可以舒舒服服过大半年了,您就偷着乐吧,若没把我卖了的这‘情分’,恐怕您连这个都没有,您以后也莫来找我,今日也是我最后一次登门,咱们父女情分言尽于此。”
“茹儿!你可不能丢下爹不管啊!”
许世昌正要上前,谢弄文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吓得他又缩回了坐的地方,秦清笑了笑:“相公,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好。”
于是便拉着秦清出了门,上车之后并排坐着,秦清问道:“你早就打定主意要变卖了礼物,方才为何不直接让福子拿去卖,反倒找人来来回回的搬。”
谢弄文笑了笑,得意道:“娘子这就不懂了吧?若是什么都不带岂不是咱们的过错,说不得被那些人指指点点,虽说我自己不在意这个,可娘子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他竟是处处都替她着想,秦清不禁歪头细瞧他的脸,谢弄文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伸手捂住了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娘子,别再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