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便好,认罚才最重要。”
谢寒臣尴尬的一笑,自己怎地忘了师父在整人这方面极为较真,居然还敢心存侥幸,他咬咬牙,说道:“听师父的罢。”
秦清灿然一笑。
“乖。”
然后看向底下畏畏缩缩的赵管事,眼神微眯。
“不过,那件事暂且放一放,眼下是处理这件事。”
谢寒臣会意,站到秦清椅子旁转身对赵管事微微一笑。
“赵管事,将账簿拿来予我师父查看。”
“账……账簿?”
谢寒臣依旧是笑着的,但是语气却是逼问:“有问题?”
赵管事紧张的擦擦额头的汗。
“没问题!稍等片刻。”
只见他从袖中拿出钥匙找到一个小柜子打开,将里面的账簿抱出,小心翼翼恭敬的放到桌上,气氛严肃了起来,全然不像接待秦清时的热情调侃。
秦清单手支在椅子扶手上,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谢寒臣,虽然唇角微勾,但是这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可以呀,吓得这赵管事都不敢妄言了,才十七岁的小子,居然能镇得住这中年男子,秦清不禁感叹,这几年的悉心教导养出来的崽,就是不一样。
感受到秦清赞赏的眼神,谢寒臣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秦清看他这副窘迫的模样,也不忍再看他了,忍着笑故作严肃的看向正在拿账簿过来的赵管事。
“容先生,谢小郎,这便是所有的账本了。”
谢寒臣点头,然后对秦清说道:“烦请师父查看。”
听到这句话赵管事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在是这位经常不来的大东家来看,若是让那谢小郎来看肯定能查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