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烙愣了一下,“这怎么会?”
安宁兮没有回答,觉得有些疲倦,靠着燕烙昏昏欲睡。
她不是担心风翌有事,她是担心楚业祈没事。
这次战事如果不能让东越元气大伤,起码也要让他损失惨重,否则她带兵长途跋涉到平谷关岂不是白跑一趟?
在最后睡过去之前,安宁兮脑中所想的也全是要大败东越的念头。
武之锐在外面狠狠的抽着马匹,身后的追兵慢慢消散无踪,他却不敢丝毫放松,车内的是一国君主,若是出了什么事,谁都担待不起。
好在天亮之后,安宁兮的伤势好了许多,武之锐放松了一些,这才稍作停顿,休整一番,同时飞鸽传书给南昭王宫,叫禁卫军前来迎接保驾。
平谷关这边的情形一切照旧,西华与东越相持着,谁也没有先做出动作。
风翌在军帐中把玩着风无殊的世子金印,思考着是要继续与南昭合作陪东越耗下去,还是直接挑明风无殊如今早已不是世子的事实。
其实若不是西华王请他留下风无殊一命,恐怕他此时已经这么做了。而他之所以答应西华王的请求,则完全不是念在与风无殊的兄弟情分上,只是出于名声的考虑罢了。他早已考虑周全,要做西华的主事者,好声誉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