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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气地跺了跺脚:“那是探讨绝学、探讨绝学!”

他脚下泥水飞溅,易姜赶忙阻止:“好了好了,想来是聃亏误会了,我知道你是想与我畅谈……这个好说……”她转身要走,忽然灵机一动,一把扯住裴渊衣袖:“说到畅谈,不如就现在吧。”

“当真?”裴渊低头看看自己被她握住的袖口,一脸兴奋,难以自抑:“好好好!”

聃亏在旁眼角抽搐,无人理会,心塞无比。

易姜领着裴渊回到屋中,顾不上换衣服就请他入座。

裴渊倒是讲究,亲手焚香,又添了佐料搁在案头煮茶,理了理衣袖跪坐在易姜对面,这才开口:“先生打算从何处说起?”

易姜像是不经意提起一般道:“刚好我听说了秦国攻赵一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裴渊一拍大腿:“此事渊也刚知晓,方才就是想来找先生商议呢。”

“那正好,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然后做个参考。易姜默默在心里补充。

裴渊皱了皱眉头,看惯了他兴奋紧张的夸张模样,还真不习惯他一本正经的时候。

“秦相范雎与魏相魏齐有仇,如今秦国攻赵,盖因平原君收容魏齐所致。只要交出魏齐项上人头,平原君和赵国都可以免于危难之中。但君子践行仁义,交出魏齐实在有失君子风度啊。”

易姜听明白了。也是好笑,秦国打着替相国报仇的名号来攻打赵国,根本就没想过什么仁义,也就儒家还想着这两个字了。“那依你看,有什么好的对策么?”

裴渊摇头:“秦国虎狼之师,大军齐发,没有好处是不会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