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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不敢将这急切表露出来,他本能的知道,如果让顾予离察觉了自己的这种念头,恐怕会把人推得更远。

于是他还要小心掩藏自己的诸般心思,深怕顾予离会有所察觉。于是这些念头就只能深藏在心中,让他越发焦灼,无法排解。

昨夜那种两个人之间无限接近,似乎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对方的情形,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稀饭你顾予离清醒,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划清自己和他的距离。

这样的人,燕寒冬心中就有一种暴虐的念头越积越深。有时候他甚至想,什么都不要顾及了,强硬的将这个人囚禁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可他又知道那样不行。因为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或许就真的失去顾予离,再也无法靠近他了。

这是一种近乎直觉的东西,燕寒冬深信不疑。

毕竟希望虽然渺茫,但总还是有的,不是吗?

这种卑微的心态曾经将燕寒冬本人吓得不轻。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一下子显得这样深,为这个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心思手段,却仍旧没有丝毫进展。

他勉强笑了一下,站起身来,“那么你暂时住在这里,至少养好身体。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他怕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会控制不住的露出破绽来。

顾予离没有说话。

似乎是一夜之间,他的状态留变成了这样子,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多的感受和反应,就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旁观这些事的发生,因为触及不到自己,所以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