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这个任性的家伙有人宠着呢。
此时此刻,任性的依旧任性着,不愿意听话一次。
慕眠从工作台上取来了工具,用于手枪染料的工具,是亚当斯一贯用的。
她指尖颤抖的拿着工具,对亚当斯说:“老师,你说要教我。”
“你不教的话,我可不会做哦。”她这样说。
亚当斯和她对视了两秒,才伸出手,和慕眠颤抖的都完全相反,稳定的手掌,有力的握住她的手。
手把手的,不容拒绝的控制她的手掌,把工具送进自己的伤口里,温热的鲜血顺着管子,流入容器里。
这样的死亡是缓慢的,时间的流速也变得凝滞,仿佛只有从那透明管子里的血红液体流动中,才能感受到时间的过去。
[滴!警告!警告!亚当斯正处在生命垂危状态,请主人立即救助。]
[警告!警告!亚当斯作为目标雄性,主人无视目标雄性的安危,将受到惩戒。]
[警告——!]
脑子里,小助的警告声不断的响起,慕眠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刺入般的疼痛。
这种刺入感很细微,不至于让人致命,却又让人无法忽略。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系统的惩戒,还是她本身面对亚当斯死亡的心疼。
心疼吗?我会心疼吗?
哪怕到了这一刻,我还在防备着他,怀疑着他,理智不断的告诉自己——
这是目标啊,这是目标之一啊。
他和霍昊、朱雉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玩弄自己的一员,他肯定是在玩弄我。
面对这样的他,我怎么能心疼?怎么会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