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木薯,有个俗名:三步倒。

服食后七秒钟即可断气。

如果茶水里兑的药足量,一口半口都是一个后果。韩青回想下药味,再抓起纳兰衣服闻闻:“还好。”量足的话,冬晨应该会觉得。

接过明矾水,捏开纳兰的嘴,直灌下去。那边冷秋恨恨地给冬晨灌药,小子,你有种你多喝点!别客气,咱们家别的没有,毒药管够。

然后冬晨一低头,一大口黄黄白白的浆子吐在冷秋衣服上。冷秋默啊,小子,你故意的吧?

纳兰那边吐出来的却是清水与黄汁,把韩青急得,你竟敢空腹服毒啊!你怕死得怕吧?

很快韦行就把冷良拎了过来,可怜冷良那两只轮子明显不适合山道与多石路面,轮子都快飞了,两腿也磨出血泡。他敢怒不敢言,看到两位中毒者,也是先问:“喝了多少?”

抽抽鼻子:“剧毒。”这又是为啥事啊?难道冷家山上就我一个热爱生命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吗?

韩青道:“一口,只喝了一口,我估计药物浓度……”为了更精确一点,韩青拿过纳兰的戒指,戒指约有绿豆大小的空间,里面已经空了,再看看壶,一壶茶水去了一半,气得:“看起来是提过纯的木薯粉,这壶能毒死十个八个的……”

冷良对于案情不感兴趣,过来按了按脉,拿解药来,冲水,一人一小杯,差不多份量:“一人先喝一杯,观察一刻钟,如无明显好转,再喝半杯,再过一刻钟,半杯的半杯。”还不好,就听天由命吧。因为解药也是剧毒,再喝一直死定了。

半个时辰后,冬晨自己坐起来运功疗伤,韩青把纳兰扶起来,堂心抵在纳兰后背,刚一催动内力,已觉不对,这功夫不是自己的,就象一群看门狗忽然换了一群狼,一经释放就不受控制地狂扑出来,他急忙收功,顿时击得自己脸色惨白。好在他本来是给人疗伤,没怎么用力,倒也还受得住,不过这样的功夫想给纳兰疗伤,那是想要纳兰的命。

冷秋见韩青一脸惊骇,额头冒汗,不禁纳闷,伸手要探韩青的脉搏门,被韩青躲开:“我没事。”

冷秋愣了一会儿,看看冷良,冷良即时低头去照顾自己受伤的双腿。冷秋看看韩青,韩青脸色惨白地:“我只是,有点……”脸色哀恸,目光已有恳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