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摇摇头:“他不是我的家人。他冷酷自私,他贪婪狠毒,他对我的家人下毒手,包括你!”

帅望沉默了。

啊,对,我还记得,我不断哀求,他没有松手。

我还记得我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嘴里插着喂食的管子,鼻子里闻到恶臭,因为我已经拉在床上。

我还记得我唯一的愿望只是快一点死亡。

纳兰叹气:“帅望,你在冷家山上,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刚才对你发火,是我的错。即使你师父,也会理解你。只是,如果能看在你师父,你父亲的情份上,稍稍给你师爷留点面子,哪怕,你只是这两年,改变得慢一点,我会很感激。”

帅望道:“干娘,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听懂了。我不会冒然做任何事,我会征求所有人的意见,考虑所有人的感受,尽量减少冲突与伤害。但是,我还是会坚持做我想做的事,而且,也会阻止师爷重新回到冷家。我很抱歉,我不能装做没有感觉,我不能帮他回来。”

纳兰点点头,回头:“冬晨,韦帅望可以恨他师爷,因为他师爷对他做的,确实过了。但是你,不能这样做,他救你的命在先,因为,如果他不救我,就根本没有你,而不止是韦帅望说的,他无权杀你。他救了你我的性命,所以,告诉我,你不会与他为敌!”

冬晨沉默。

韦帅望好想撞头,妈的,咋又绕回来了。

纳兰点点头:“好。”沉默一会儿,微笑,轻轻把手放在冬晨头上,这个完美孩子,从来没给她带来过任何麻烦,她一直以他为傲,纳兰轻声:“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何必让你去学剑,让你受那么多苦。我经常梦见你五岁的样子,中间,都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