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恶苦笑。

车子到了闹市,然后在一家不太大的庄院门口停下来,进去大门是青石路,桃花夹道,粉红色的脆弱花瓣如烟如雾,随风而落。

鸟皇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桃花雨,一时看呆,然后,就看见了白逸儿。

透过花雨,隐隐见到窗子里站着一个精灵似的白衣女子。

鸟皇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子,那女子穿着一件极为单薄的白色衣衫,风来衣袂飘逸,她象个花的精灵。

此时,前来迎接主人的仆役已在两旁跪倒一片,那少女却依旧站在窗前,一动不动,淡淡地更不象尘间凡人。

冷恶也不理众人,只向前走,走到窗前,站下,半天才说:“你还是想走?”

那女子一句话也不说。

冷恶问:“逸儿,为了什么?”

那女子竟只是皱皱眉头,象是听见不愿听的声音,比如大门的吱呀声,比如乌鸦的尖叫,她只是皱皱眉,不喜欢,也不当回事。

然后逸儿看见了鸟皇,她这才变色:“你又抓来一个女孩子?”

冷恶问:“你在意吗?”

逸儿道:“她还只是个孩子。”

冷恶问:“你也只是个孩子?”

逸儿回答:“孩子总会长大。”

冷恶说:“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还会找你。”

逸儿收拾她的东西,原来她的东西还真不少,都是冷恶给予的,每一样,她身上的一件衣衫都是属于冷恶的。冷恶不怕她走,也不怕她带走什么,他好象已经认定逸儿是他的,并不在乎逸儿的离开。

逸儿抱起那幼童,女童用警觉但安静的目光望着她。逸儿将一块糖放在她手里:“这是毒药,你懂吗?明白吗?”女童点头。逸儿道:“你被那人捉到,一辈子都会痛苦。所以,你要选择,给他吃,还是自己吃下这块毒药。”女童小手抓紧那块蜜色的糖,点点头。女童沉静的神情让逸儿吃惊。逸儿轻轻放下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小女孩儿,她真的懂了吗?她会做什么?五岁还是四岁?她会把毒药当糖吃了吗?还是顺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