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逸儿没回来,她带着冷恶逃走了。帅望缓缓来到冷恶受伤倒下的地方,一大滩血,不远处,一个白色的瓷瓶。
帅望过去,拾起那个瓶子,打开瓶盖,是粉色的药丸。
帅望把药放好,并没有起身,他愣愣地盯着地上那滩血,良久,伸手摸摸,指尖一点冰凉的粘湿,收回手,指尖沾血,这血,就是他生父的血,同他身体里流淌着的,是一样的血。
帅望缓缓把左手握成一个拳头,指尖的血,握在手中,好象是他与那个人唯一的连系。
生身父母,血亲。
微笑,苦笑,帅望起身,别想太多,粗糙一点吧。
帅望倒水,把药放到冷秋手里,冷秋看看那药丸:“他给你的?”
帅望道:“我去时,他已经被人救走,药瓶就在地上。”
冷秋愣了愣:“你怎么知道这是……?”
帅望沉默一会儿:“还有别的选择吗?”
冷秋看看手里的药,看看韦帅望,喝水,吃药。
帅望道:“别告诉我师父解药的事。”
冷秋轻声叹息:“你应该相信他能理解。”
帅望回头,看到韩青。
脸上有烟灰,身上有火烧过的焦痕,看起来是从大火里强闯出来的。
“我听到爆炸声!”韩青急步过来,上下打量冷秋:“伤重吗?”
冷秋笑道:“不轻,不过冷恶的伤更重,咱们可放心睡两年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