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苏言许久未喝过酒,也没想到这个时代的酒这么烈,尤其对胃口。
想到如今上头已经无人压着,也无需再隐忍,索性放开了,畅快的喝了一通。
“你,不错。”谈老见她这么能喝,也很意外,更觉得她对自己胃口,拍拍她的肩膀,表示欣赏。
“你也不错。”覃苏言礼尚往来,拍了回去。
“尤其你的酒,更不错。”
“……”谈老骤然有些语塞。
不过……酒?
了然一笑,谈老微微弯身,从下面的柜子里又掏出两瓶酒,都是洋文。
“来,尝尝这两瓶洋酒,可是我好不容易淘来的。”
“羊酒?”覃苏言面色古怪,莫非是肉酿的?
不会腥气吗?
很快发觉自己土包子了,覃苏言品了几口,竖起大拇指:“真不错,入口绵柔,后劲却足。”
想了想:“跟我之前喝的桃花醉有些像。”
“桃花醉?”
“对,取二月桃花埋于树下,三年一期,味道可称醇厚。”
“好东西要记得分享。”谈老心动。
“没了。”覃苏言,“都没了。”
往后一躺,微微一笑,洒脱至极,有泪水却从眼角滑下,“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江山,基业,全没了。
楚绛君眉梢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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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最怕遇上同道人,没多久俩人便醉得开始胡言乱语,各种吹牛皮。
一个说自己少年天才,自小立志报效国家,为百姓谋福祉。
一个说这算什么,她少年成材,奔赴疆场,挽大厦于将倾,封镇国大将军。
“我就知道会这样。”谈夫人一脸无奈,摁了摁额头。
楚绛君站在一侧,眼神深沉。
别人只当覃苏言是在吹牛,他却知道那可能是真的……
“他们醉了。”谈夫人道,“还要劳烦你一下,将他们带屋子里去。”
总不能一直在这趴着。
楚绛君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