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走着,也觉得自己有点作了。

说到底,事情也是自己无理取闹才引起来的,怪不得阿浣,反而要谢他这样容忍自己才是,到头来他跟自己道歉,自己还死硬着脸不接,委实是作的厉害。

她想通了这一节,忍不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没事啦,也是我不好,师兄不要看我了,专心赶路。”

阿浣听她开口,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抿着唇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阮琨宁面上禁不住带起一点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无可奈何的道:“如何,可放心了吗?”

阿浣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终于放心的开始赶路了。

现下外头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微风和煦,空气清新,草丛里时不时的还会有几声虫叫,令二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谷底气候四季如春,阮琨宁也是根据现下外头的景致,才大概判断出自己应该是夏日来的,是以一年之后才正正好遇上了夏季。

不过说真的,这些季节之类的便是搞清楚了,也对她没什么大的作用,她摇摇头,自是不去再想这些事情了。

自崖顶西行十几里,他们便遇上了一座有些简陋的茶棚。

说是简陋,委实是半分不作假。

那茶棚并没有四壁,只是用四根粗壮的木柱搭起了一个盖了茅草的顶罢了,在南边一侧围了篱笆,盖有几间草房,算是隔开了厨房与喝茶的地方,里头是有些陈旧的桌凳,上头的漆已经掉的七七八八,斑驳的厉害。

茶棚的一侧是几株歪着身子的松树,枝干遒劲,生的比那茶棚还要高些,青翠的枝叶都搭在了茶棚的顶上,上头还悬着一只有些褪色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