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另一个人听了,附和了一声。

“咦?那里是哪一位, 看起来好生不凡!”一人吃惊的问道。

对方似乎有些看不起此人的孤陋寡闻, 嗤笑道:“他你都不晓得, 是崔氏嫡支大房的崔博弦呀。”

恍然大悟的声音响了起来:“呀呀呀, 原来是他呢,怪不得怪不得!”

崔博弦身着月白色的宽袍大袖, 腰上挂了羊脂玉的环佩,姿态闲雅,悠然若鹤。

清朗如月, 皎皎似雪。

他在此等了整整三个时辰了, 日头从初升到高悬, 对方却迟迟未到, 然而他却没有流露出半分的不耐来, 神色依旧平和温煦。

一边的侍从看了看日头,上前劝道:“少爷已等三个时辰,想必也是累了,还是暂且入府休息片刻吧, 前头还有许多客人要您去一一相见呢。表小姐那头说是今日抵达,具体的时辰却不知晓,不如您先进去,叫奴才在此地等着,待表小姐到了,再使人去通知您如何?”

崔博弦低头看了看一侧俯首的小厮,蝶翼般的眼睫轻轻垂下又抬起:“前头的客人怎么同表妹相比?莫说是三个时辰,三天也是等得的。”

崔博弦内心:“怎么能回府里等?难不成叫表妹第一眼瞧见你这个俗物吗?!我要表妹来此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谁也不准跟我抢!”

阮承瑞内心:“在你们眼里原来我不存在吗……”

崔博弦心里正想着,侍从却望了前方突然道:“好像……好像来了呢。”

两队护卫骑马井然有序的分走两边,护卫着中间的马车,阮承瑞同一个不知名的男子骑马走在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