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那人的外貌,远远的只瞥见那人身形修长,轻慢地抬手压了压礼帽。
门口出来四个人相迎,我辨认了下带头的是拉姆斯登堡的大理事——戴纳,他每天早上都会来跟我请安。
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
他微侧过身与边上的人交谈两句,边上的人拿出一卷卷轴似的东西递给他,他接过去没有马上看,而是迈开步子朝门里走去。
忽然,他站在台阶上停了下来,下一刻飞快地把脸调转向了我这边。
我匆忙躲到窗帘后,心脏扑通扑通上蹿下跳,金色的薄纱在我耳边有一下没一下地随风飘动,热风拂过耳边鼓吹得耳膜都开始震动。
他应该没看到我吧……我可不想被当做偷窥狂啊……
真是丢脸,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早过了青葱岁月,怎么看到个帅哥还不知把持。再把自己从头到尾唾弃了一番后,我悄悄探出个脑袋,像是个小贼似的朝那边张望过去。
一二三,那边依旧站着6个人,一席白衣的那人还是以那样的姿势看向这边。
在我探出头的刹那,我看到他愣了会,紧接着猛然朝这边飞奔过来。可跑了一半又忽然停下,随即转过身冲进后门。
戴纳大理事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口中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唔……好像叫米切尔。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我还在思索,敲门声响起。
我的神经一阵抽搐,不会是那个人冲过来了吧,但这速度也太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