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希望她留在本地上大学,最好报考师范类学校,以后当教师吃国家饭,工作稳妥。可陈年从未考虑过教师这一项职业。
她反驳:“我不想当教师。”
“那你想干什么?”遭反驳,江吟冷淡的声音里似裹着一根银刺。
陈年肩膀瑟缩了一下,面对江吟的这个问题,她目前还没有肯定答案。沉默了半天没说话,但她还是想表明自己的意思,于是倔强的跟她说:“什么都行,我就是不想当老师。”
之后便是江吟摔门走进卧室的一幕。
“哐当”一声响。
像是一下摔进了陈年的心里。
夜色绵绵,寂寥无声。
陈年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脑海里重复着江吟生气摔门的场景。她闭了闭眼,用手指戳了戳太阳穴。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躺在无尽的黑暗里,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耳边只有自己舒缓沉稳的呼吸声。陈年突然想到了陈延白,又想到了他之前说的可能会出国。
虽然只是可能,但陈年心里还是涌上一层酸楚。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陈年走了一上午的神。坐她身旁的陈延白观察了她一上午,见她状态不佳,在中午吃过午饭后,单独叫了她跟自己去小卖部。
午间太阳正盛,他们两个并肩走在操场上,任凭头顶太阳斜射光线落在他们身上,在地面上投落下两道灰影。
少年与她并肩而行,走在她右边。
他很高,要比她高出一个脑袋。
以至于她每次看他时,都要稍稍仰着头。
周围时不时会迎来目光,陈年害怕被发现,胆战心惊的收了目光,默默的跟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