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儿捏了一把鼻涕,余笙看到一串黏糊糊的液体被她拉长。
鼻涕粘在她手上,她也很尴尬,不知道该往哪里揩。
眼瞧着她打算把鼻涕往睡衣上抹,余笙赶紧叫住她:“等等!我有纸!”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隔着铁门的栏杆递给江松儿。
江松儿擦干净手,不情不愿地道了声谢。
余笙指着自己眼圈说:“回去了记得先热敷,再冰敷,交替三五次就会有明显改善。你有那种手持的美容仪也可以用。”
江松儿用鞋尖蹭着地面,低头嘟哝:“不用你教……”
余笙准备走了,她忽然抓住栅栏:“你发誓,你不会乱说。”
“嗯,我不会和任何人说。我今晚根本没见过你。”余笙并起双指,指向天空,“对天发誓,如果我乱讲,出门被撞死。”
江松儿想笑,又觉得自己不能在余笙面前笑,她拼命憋着,憋得面部表情扭曲,成了一个揉皱的面团。
她问:“你来干嘛……找林嘉誉?”
余笙故意学她刚才的腔调:“要你管?”
江松儿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很恶劣,声音很小地道了歉:“对不起……我今晚,心情不好。”
余笙:“我没见你心情好过。”
“有什么可开心的……每天全是糟心事。像你这种顺风顺水的人,什么都不懂。”
“就算我们交换身份,你大概也会很不满意。我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余笙不想评价别人的生活,但她觉得江松儿的心态很有问题,忍不住劝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