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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头雾水,余笙只是掐头去尾地提及一桩旧事:“那个,中学时我经常被同学嘲笑,他们觉得我讲英语很装,听着恶心。”

中学时期,有的孩子还不太懂事,小团体抱起团来像个刺猬,然后就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到处扎人。余笙也没能幸免。

林嘉誉听后,冷不丁地淡淡说:“不觉得恶心,我很喜欢。”

“……哎?”

他说得理所当然,澄澈清亮的眼睛锁住她,她被盯得莫名心慌。

他又道:“其实你的发音更像纽约人,但是元音说得很饱满,我才问你是不是在加州生活过。”

余笙扯了个谎:“没有没有……谢谢你的安慰。”

“别误会,我没安慰你。”

她一愣,侧目看着林嘉誉。

他的表情没什么起伏,他只要不笑,总是透出一股疏离缥缈的气场,让人感到他和自己离得很远。

可他的语气十分肯定:“那些人只是嫉妒你罢了,你不用在意的。”

余笙发觉,林嘉誉不是一个特别会共情的人。

听了她的故事,他的反应可谓冷淡,连一丝一毫的同情都看不出来。

可能他的热情和敏感全都给了音乐。

但是,这样就很好。

余笙反而感到自己被对方平视着,不自觉地,重新挺直了腰杆。

林嘉誉微微偏过脸,与她对上视线:“而且你的声线不错,你唱歌是不是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