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他抚摸着男人的脸,明知故问。
“因为,我想要你。”
空气安静下来,仿佛凝固住了。谭屹拨开江漾额前的碎发,头发已经挺长,都铺在了枕头上。他闭着眼睛,自光洁的额头吻到眉心,又从高挺的鼻梁一直吻到微阖的眼角。
细致而温柔。
当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滑落到床下,江漾咬了下嘴唇,身体下意识一颤,卷翘的睫毛抖动,垂下又抬起,他用一双水雾迷离的眼睛望着谭屹,喉骨顺着修长的脖颈上下滑动。
他觉得此时此刻,似乎应该说点儿什么,情话或者别的能够调情的东西。然而,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男人的吻堵回到嗓子中。
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吧……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沙沙作响,打在窗子上,格外好听。
……
说是一整夜,还真就是一整夜。总裁大人诚不我欺。
空调恒定温度24,开了就像是没开。从24度,调低到20,再到16.最后,遥控器被甩在了床底。
后半夜的时候,绵柔的细雨有了加急之势,随着渐渐刮起来的夜风,吹得树影左右摇摆。
恍惚间,江漾忽然想起之前谭屹将这项运动归结为“剧烈运动”,当时他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现在,大彻大悟了。
而且,他发现,谭屹貌似有一个很特殊的习惯,当身上流了过多的汗水,有了粘腻之感,他便会抱着他去浴室洗澡。
洗掉,再继续。凌晨3点,窗外雨停,树影也恢复到静止的状态。然而浴室中的薄窗纱上,却依旧有人影晃动。
浴缸中的水今晚已经换过两遍。
前所未有的欢愉之后,江漾全身脱力,软成了一块棉花糖。他曲起身体,蜷缩在宽大的浴缸当中,伸手勾住谭屹的脖子。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忽然换浴缸了。”他闭了闭眼,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
三天前,谭屹将之前那只浴缸换了,换了超级豪华,超大Size的,怎么扑腾都可以,用来养鲸鱼都差不多。
原来,竟是为做这个之用。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总裁大人。”江漾趴在他的肩窝,抚摸着那里的几道红痕小声说。
“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我都会让你看到,让你知道。”
在品出了这句话中的深层含义后,江漾指尖微颤,下意识揉了下自己酸痛的腰:“那什么,我、我可能不需要知道得那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