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紧薄唇,跟随着江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那一个眼神,就把鸭舌帽吓得跪在了地上。他刚才已经亲眼目睹了谭屹是怎么收拾谭大禹的。
实在不想原板复制。
鸭舌帽打着哆嗦,踉踉跄跄地从不远处爬过来:“大佬,爷,我真不知道这位小帅哥是您的人,谭大禹让我打晕他,拖到车上去……那什么,您不用亲自动手,您这皮鞋,腕表都老贵老贵的,我削我自己,您看行不……”说完他抄起地上的板砖“啪”得一下拍在了自己头上。
那声音清脆响亮,绝对是真打。
打完,两行鲜血顺着他的脑袋就淌下来了。
这架势把江漾看愣了,还是头一回见识到什么叫“我打我自己”。
从鸭舌帽脸上收回视线,他扯扯谭屹的衣袖,轻声说:“我们走吧,屹哥,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好。”男人点头,小心翼翼地将人横抱起来。
不远处,保镖队长麻利地走上前,帮大老板拉开车子后门:“谭总,我来开车,您照顾江少。”
*
凌晨2点,中德国际医院。
医生给江漾做了全套身体检查,很快,报告结果便出来了。
轻微脑震荡,身上有几处轻微挫伤,都不严重。医生建议静养几日,多休息,避免剧烈运动,身上的挫伤,擦伤,日常涂药即可。
从医院回来,已经快要4点,江漾困得眼皮直打架却坚持要洗完澡再睡觉。仓库那种灰扑扑的气息,一直笼罩在身上,如果不洗掉,他睡也睡不踏实。会做噩梦的。
谭屹从楼下一直将人抱到卧室,又抱进了浴室里。
“我帮你洗。”他吻了下青年的额头,低声说。
“嗯。”江漾垂下眼睑,很轻地点了下头,睫毛紧跟着颤抖了两下。
衣服从身上滑落,他躺进浴缸当中,闭了闭眼。水是温热的,男人的掌心也是温热的,就像是片温柔的羽毛,拂过肌肤,非常舒服。
在换水的时候,视线不经意间扫过男人的脸,他发现,总裁大人似乎在盯着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看,江漾秒懂,抬起手,一下子捂在男人的眼睛上:“你不许看我小鸡鸡。都是男人,都有,别看。”
“……”谭屹很是无语,捏着他的手腕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又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我没看……你想多了,我看的是你腿上的伤。”
江漾的大腿上淤青了一片,在白晃晃的肌肤上,相当扎眼。那是被谭大禹踩的,估计要好几天才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