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每晚都会给江漾发这几个字。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一种约定信号，江漾看到，扯唇，很快点了视频邀请发过去。

屏幕中出现了谭屹的脸。他已经回到酒店，换上了居家服，米白色的衣服，V字领口稍低，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罕有的柔和，头发剪短了一些，看着更加清爽帅气了。

“么么。”江漾隔空做了个亲亲，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问他，“今天累不累。”

“不累。”谭屹摇头，顿了两秒反问，“你呢？我在微博上看到了你发的照片。”

“嗯？你也会看微博啊。”江漾有些惊诧，他并不知道，谭屹之前确实是不看微博的，现在会去看，也是因为他。

“偶尔看看。”谭屹说。

“我拍了一天父子情。挺有趣的，我也终于有机会当爸了。”

之后他选择性地讲了他和星星的拍摄故事，讲到小孩子黏他，喜欢他，还要给他介绍自己的二年级小姑姑。只是省略了在特技片场的那段小插曲。

谭屹凝视着他的脸，安静地听着，偶尔轻轻点头。

听完后，他沉默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皱了下眉头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你……”

“那我也是个弯的啊。”江漾猜到他想说什么，抢先一步，耸了耸肩膀，“总不能因为喜欢孩子，就去欺骗姑娘的感情。而且……”他眯了眯眼，冲人抬抬下巴，“比起孩子，我更喜欢你——我的总裁大人。”

谭屹的眼睫缓缓眨了两下，喉骨跟着滚了滚。

“我觉得，我也可以把你当孩子养，当孩子宠着。”江漾咧着嘴角，看着对方嗤嗤地笑起来。

“…………还是反过来吧。”谭屹也看了他一眼说。

他语速飞快，声音也很轻，仿佛蜻蜓点水。

这突然泛起来的涟漪在江漾的心湖搅动起层层酥麻，他蓦地坐直身体，屏住呼吸：“你再说一遍。总裁大人，你刚刚说的什么话？我没听清。”

其实他听到了，却觉得非常不真实，似乎从耳朵到脑袋都懵了一瞬。

谭屹是在跟他说话？

反过来什么意思……

反过来将他当个孩子宠？

他之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什么也没说。”谭屹垂下眸子，摇头，只能看到两片乌亮的眼睫轻轻眨动。

“哎，你犯规，你耍赖。”江漾气恼地拍桌子，把猫猫抱枕给拍飞了，“说谎的孩子喂狼吃！”

谭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