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白人帅哥,这会儿也知道自己的水·枪喷错了方向,看着游艇上的青年,他抬起胳膊一挥,冲人行了个礼,混着海浪大声喊道:“sorry,honey!”
江漾气得直翻白眼,相当无语地甩了甩头发。
不过经过刚刚这一水·枪,他倒像是清醒了,从刚刚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中抽离出来。
他在做什么?
眼睛都已经闭上了,他是想要和谭屹——接吻?
一直以来,他脑子里想的不过是压了大总裁,走肾罢了,他们是“演戏”的甲方乙方,但他是奔着演戏演全套去的。
所以他撩、调戏、甚至开黄腔勾引。
而想要接吻的这种想法,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出现。江漾忽然想起之前曾听人说过,人类最初的舒适、安全感和爱的体验都是来自于嘴唇接触时的感受。那是喜欢一个人最真挚的表现。
接吻和上床,有着不同的本质和内核。当一个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想去亲吻另一个人的想法,就说明,他动了情,这代表走心。
刚才,他脑子里是绝对干净的,不掺杂任何黄色废料,亦没有调戏或者勾引的味道,他甚至什么都没想,就不自控地闭起了眼睛。
他的方向跑偏了吗?还是,他以后要心肾一起走?
愣神之间,谭屹从他背后走过来,目光掠过他微红的眼尾,沾满水珠的发梢,白得发光的锁骨以及被水打湿的衣服,他从那片透出蜜色肌肤的布料上移开视线,然后滚动着喉骨,哑声说:“去换件衣服,管家带你去。”
江漾随着他的声音转回头,看到男人的脸颊时,他稍微愣了一瞬:“你……脸怎么了,很红。”
“太阳晒的。”谭屹垂下眼睫,拿过他的墨镜再次戴好,平静地说。
待管家带着江漾下去换衣服,他才慢慢抬起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颊和耳尖。
此时,许嘉洛也抱着冲浪板从船尾回来了。他走到谭屹身边,看了眼周围:“漾哥呢?”
“换衣服。”谭屹心不在焉道。
许嘉洛放下冲浪板,指指男人手里的相机,咧嘴一笑:“小屹哥,给我看看你拍的照片呗?”
冲浪时,他是不经意间看到谭屹在举着相机拍照。当时还纳闷来着,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有摄影这个爱好。
谭屹将相机递过去,许嘉洛滑动着里面的照片,不住地感叹——
“我天,漾哥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