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惬意地舒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半会儿再次睁开,看向谭屹说:“总裁大人你手感不错,想包你长期服务,咱俩谈个价格?”
“…………”
江漾看着他黑了脸,迸发出一阵魔性的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的,谭屹停下动作,沉沉地甩出几个字:“别乱动。”
那三个字声音赫然入耳,让他蓦地打了个激灵。男人的声音太性感了,距离他又很近,这三个字带着一种很微妙的暧昧感,像是某种场景下的耳鬓厮磨。
那一瞬间,他感觉心窝像是爬了几只蚂蚁,酥酥麻麻。也像被什么东西敲敲打打,带着某种温柔的力量。
他垂下眼睫不说话了,十根手指悄悄捏在了一起。
谭屹中途换了几次软巾,当丝绸拂过江漾右肋下的那片淤青,他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深海般的黑瞳中涌动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情绪。
虽说是轻度骨裂,但那片伤痕实在太扎眼了,与青年那副莹白的身体格格不入,就像在一片开满白玫瑰的庄园,突然钻出了一只长着青牙的恶鬼。
他皱了下眉,眼前浮现出程希果的脸。
大脑想着别的事,他无意识加重了手上的动作,谁料一不小心跑了偏,直接按在了江漾受伤的肋骨上。
下一秒,一声惊为天人的大喊骤然在浴室中炸响——
“啊!!痛!!!你要谋杀亲夫!!!”
谭屹;“……”
就在此时,谭母正抱着她的宝贝泰迪从江漾卧室门前经过,本来她是过去找谭屹的,但儿子的卧室没人。
她正带着疑惑在走廊里溜达,忽然就听见了这间房间里的声音。
卧室没关门,最外侧的浴室亮着灯,声音应该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谭母吓了一跳,果断顿住脚,怀中的小泰迪也支棱起耳朵,警惕地盯着房门。
没过半分钟,里面的人又说话了,语气软软黏黏,还隐隐夹杂了一丝委屈:“谭先生,你怎么这么用力,都不知道疼疼我……”
谭母:“!!!”
里面居然是儿砸和儿媳??!
而且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她揉揉耳朵,怀疑自己是幻听了。臂弯下意识一松,怀中那只小泰迪“咚”得一声摔在了地上。
小家伙滚了个圈爬起来,哀怨地看了女人一眼,撅着屁股跑开了。
浴室中,江漾已经重新穿好了浴袍。他伸了个懒腰,好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嗯,好舒服……”
谭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盥洗池旁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