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透着困意,让风淋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然后呢……”她像是梦魇一样地问。
“然后,我就听见了淅淅索索声,感觉吵得不行,就想爬起来找找是什么在发噪音。”
还真是相似的经历,风淋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凝固了。明明在听少年解释情况,她却有点想下线睡觉。
游戏里的事情,值得自己如此上心嘛?她恍恍惚惚地想。
好在,少年并没有把解释的战线拉长,而是用一句话快速地概括了其余部分:“结果发现是这些长相古怪的小玩意儿。”
长相古怪的小玩意儿是真的长相古怪。明明是老鼠的身躯,却在皮肉间镶嵌着金属片和金属细线。
金属片和金属细线交织出小小的格子,看着就让人发困。
风淋胡乱地点头,不知怎么的,注意力就从奇怪的金属老鼠上散开了,融化在被子里。
她拉着被子,模模糊糊地感觉有哪里不对。只是在她的意识醒来前,就沉沦进了更深的欢愉中。
……
……?
???
风淋惊恐地从梦中醒来,这回是真的被吓醒了。
她面色难看地踩进鞋子里,提起营地灯。莹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间房间,起码目前看上去没有什么大问题。
行动快过大脑,她立刻打开电灯开关,扫视整间房间。
事实上,这间卧室看上去非常正常——安安静静,暖暖洋洋,各种家具都呆在它们该呆的地方。
包括崽崽。
崽崽正微微皱起眉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躲开刺眼的灯光。
风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梦中的记忆依旧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时不时就会跳起来刺激她一下。她匆忙躲开少年睡着的那张床,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薄荷凉茶。
薄荷凉茶的冰爽感将燥热一扫而空,她的脑海缓缓清醒。
只是梦而已,喝了点酒嘛!做点奇怪的梦当然很正常。总不可能因为这个梦境,就把崽崽从睡梦中叫醒,然后讨论“该怎么不做梦”吧?
这也太神经病了。
虽然梦境的内容稍微有一点脸红心跳,但是毕竟是成年人了,不值得大惊小怪——风淋反反复复地提醒自己这一点。
困意重新笼上心头,她端起杯子的手也开始不稳起来。真的好困啊……现在才凌晨一点,不过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她喝掉杯中的茶水,又把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重新回到被子里。
……
第二次醒来,风淋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
这一回的梦境比上一次还要离谱,让她下意识地远远避开梦境的内容,连带着也不想往少年那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