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旁的茶几搬开,随后将符咒从荷包里取出,然后沾上梨花酒,心里默念大周经,催动了风邪盘,随后轻轻靠近赵恒,柔声道:“平日里总是欺负我,倒是看看你往日,也好寻了机会笑笑你!”
醉酒的赵都督依旧是一副端正清雅,丝毫没个动静。
玉绵见状,不由微微蹙眉,依照树上写得,被施咒人此刻该是顺从的睁开眼,正心道不妙,却见赵恒猛地睁开眼,翻身压住玉绵,薄唇咬着她的耳垂,低沉道:“谋害大梁股肱,秦三小姐可是要受罚!”
玉绵不由得有些身子发软,手被他紧紧捏着,也用不上劲儿。
而赵都督却轻轻撬开她的唇,微凉的吻,绵长缱绻,如同万里凌空的莲叶盈盈,将玉绵吻得忘情。微凉的指尖透过正蓝色的官袍,微微往小衣里探……
第37章
玉绵是施咒人, 原本就是想看看他心里和脑中所思所想,不想他脑中竟然对她存了这等心思,且大掌在脊背上游移, 玉绵顿时发现苗头不对。
她手被他捏着,脊背紧紧贴在马车壁上,毫无反击之力,但是她却张嘴咬住他的下唇,且咬得紧紧重重的, 直到他凤眼微微睁开。
玉绵陪着笑了一声, “都督将我当成义妹,我年纪又是最小的, 说起来, 我这做义妹的自然是要好好照顾义兄的。”
说完玉绵将手里那张符咒微微攥褶在手里, 随后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朝着赵恒语重心长道:“如今满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把我指婚给陈留侯世子程子聃, 怕是过不了多久, 我这做义妹的便要嫁过去,还望义兄收起拳拳的爱护义妹之心。”
听到玉绵拿着程子聃来说话, 眼底似有一丝恼怒,尽管他面色依旧平静,但眉眼里却多了几分嘲讽。
他居高临下地扫过玉绵的眼儿,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眸底几分玩味几分笃定,道:“义妹?呵,对外的一个称呼而已,我何尝把你真当成义妹!”说完又继续道:“陈留侯过的了八金刚阵, 也拿不起二十万两吉利钱。”
赵恒凤眼微微一挑,对玉绵,他志在必得。
微风轻拂,雕着宝相花纹的车窗半敞,挂在车沿儿上的铜铃泠泠作响。
玉绵看着微风和煦,微微打了个哈欠,正低头却发现手中的罗盘簌簌的转着。
玉绵手里的这只罗盘是从叶氏那里继承下来的,不仅能用来分别自然地理的方向,还能辨出煞气凶灾之处。
马车的行尽处,一阵熙熙攘攘声,玉绵掀开车帘儿,看见几个钦天监的天文生在那里高声争论,“……现在细细想起来,那天晚上处处都是疑点,怎么一下就神志不清了?”
另一个天文生皱眉着偏头,看看手上的星盘,疑惑道:“这要是说书来的来,讲这一段儿倒是有趣,但是那个喜婆就给那个新娘子喂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饺子,那新娘子就说了一个“生”字,到了夜里就行为失常,就像中邪一样。”
“就连请了咱们钦天监监正于大人亲自出面也搞不定,真像中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