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容也不盼着她能立马立起来,只能以后慢慢教会着,自己则是回去收拾了一下屋子。等陆谨言回来之后,一同进了里屋,问问老夫人私下里都同他说了些什么。
他将披风解下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坐在一旁。烛火映着侧脸,另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眸色深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平静,“没什么,就是问问朝廷对我有什么安排,京城中该走动的人家有没有联系,问了问我们在梁平怎么样。”甚至在后面说,让他不要忘记拉上两个堂哥一把。
说来说去就是没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含糊着将陆锦瑶的事情带了过去,
老夫人含含糊糊的态度,对他来说就等同于一种伤害,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被含糊了多少次,江婉容忽然觉得ta有些可怜。她上前去,一把将他抱住,笑着说:“看来以后我们还是得靠着自己,往后就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也不知道你这学问是跟着哪个先生学的。”陆谨言无奈着,却搂着她的腰没有松开。
“忘记了是谁,陆先生要是觉得看不下去,可以重新教我。”
因为京城的冬天冷,她在衣服的领口上加了一圈狐狸毛,一张脸就显得更小了。可一双眸子依旧亮得惊人,
陆谨言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微哑,“如果要拜师的话,总是要给点束修才是。”
后面整夜,她都在准备束修,被逼着潮红了脸,先生、夫君和哥哥胡乱叫了一通,才被人掐着腰放过。
她后来觉得不服气,在男人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听见男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声音才满意地松了手,哼哼唧唧着:“不许再欺负我。”
此刻的男人倒是很好说话,笑着将她搂进怀中,“好。”
第104章 104
陆谨言要等年后调任才下来, 虽然不用去上朝,但是该要参加的应酬都不能落下。江婉容除了要收拾院子,还要清理这一年来铺子和庄子的账簿, 还有各种年礼都要备下。因此两个人都忙得很,有时候连着几天,就晚上的时候能见上一面。
等到三十那天,才终于闲下来一些,江婉容忍不住说:“早知道的这样的话, 还不如在梁平过完年才回来。”
“都是一样的。”陆谨言顿了顿, 忍不住交代一遍,“今天大嫂应该也会出面,若是见到了, 她说了些什么不好听的,你也别在意。”
他口中的大嫂说的是大房的长媳施定柔,施定柔的祖父是施太傅,她当年也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女。但是后来家人之后,她就鲜少在众人面前出现,就是江婉容嫁进来这些时候, 也只在第一天认亲时匆匆见上一面。
她曾经听周氏得提过,说是施定柔生产时伤了身子, 所以在院子中静养。江婉容却是不相信这样的说辞,又不是病得那么严重,怎么会完全闭门不出不与人来往。
“她到底是怎么了?”她忍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