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心,我好像没有活着的感觉了。”
她睁开眼,第一次给了他一个吻。
她说:“别怕。”
这小小的,无情的伎俩。他想。
可是悲哀的是,他很容易被这样的谎言和骗局唤醒自己心中的,那淤泥开出的花。
纵容吧。
她有了心,也不会爱你。
就像你没有了心,也依旧荒诞地爱她一样。
这是活该的,他低头吻了下去,带着怨愤和爱怜。
她侧颊落下一滴冰凉的液体。
她忽然说:“你总是哭。”
“第一次见你时,你也在哭。”
“所以呢?”他更加蛮横地顶撞,一双乌黑的眼瞳望着她,如同点燃了星火,恍惚之间让她觉得,唯有此刻,他忽然被赋予了生命。
“是因为我的弱小,你才留下了我吗?”他咬牙切齿在她耳边低声道。
她被这突如其来地莽撞刺激地头脑一瞬空白。
破碎的字句带着潮湿的气息溢出。
“我……我不知道。”
她的脖颈仰起,雪白的面颊上流淌下一滴汗水。
“师尊,唤我的名字。”
她满眼都是雪白的宫殿穹顶,那里被他凿开,露出一片灿烂的星河,让人觉得他们二人如同野地偷/欢一般。
“你的名字?”她困惑了一瞬。
他笑了笑:“您从来没有给我取过名字。”
“您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是不是有名字。”
她残留的理智让她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抱歉。”
“您初次见我,对我笑了一笑。”他低声道。
“我以为。”
“您是喜欢我的。”
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孩,望着那样难以言表的美,怦然心动。
我以为,您也是喜欢我的。
她蹙了蹙眉,在起伏波动的摇摇欲坠的船只上,沉默地说了一句:“如果让你觉得不愉快,抱歉。”
他忽地笑了。
他第一次粗暴地扣住她的下颌,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厌恶。
“那您能不能不要笑了。”
“我特别讨厌,您那样笑。”
“你在生气。”她拂过他的脸庞,因为神力流逝而变得越发羸弱的身躯有些发冷,“别生气,孩子。”
他眼睫又是一眨,蝴蝶双翼一般的眼睫又落下了一滴泪。
“抱着我,师尊。”青年脆弱如同琉璃的眼眸染上一丝红。
她努力伸手抱住他。
他沙哑的声音模糊地在这一刻响起:“您还是没有问。”
那一瞬间,共赴极乐。
他却没有餍足之意地继续粗暴地掠夺,几乎让她有些恐惧。
他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