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玉心下稍安,心想眼线应该看不到郦玉带自己偷看他师兄的内容,到底是不放心,又瞟了他一眼,正猜测时,之听见他又道:“其实今天台上那王昭君……”
言君玉顿时浑身滚烫,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自己还掩耳盗铃地“啊啊啊”大叫起来,试图把这件事盖过去。
萧景衍知道再说下去他肯定落荒而逃,所以也不挣扎,任由他捂着,只笑着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言君玉只觉得他的笑眼一看,比说出来还让人难以忍耐些,连忙慌不择路地道:“别说这个了,说点别的。”
“说什么?”
“你昨晚就知道郦道永今天要演昭君出塞了,为什么不先把他抓起来呢?”
“传消息的人也只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况且是在极危急的情况下传出来的。所以只点明是郦道永,让我做好准备。况且这事牵扯太大,不能妄动。”
“那你知道郦道永会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去力劝圣上呢?”
“父皇最要面子,我不力劝,如何彰显我不知道这消息?”
言君玉原本只是转移话题,但是越问,越发现这里面大有乾坤,眼前这人虽然笑盈盈,但是心中自有一盘大棋,恐怕这皇宫,乃至天下,都在他的棋盘之上,自己终日担心,其实无论发生什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到这里,言君玉不由得有点气馁。
“容皓说,胸中要有丘壑,才能玩弄权谋。”他戳了戳萧景衍的胸膛:“你心中一定都是丘壑。”
“错了。”
“什么?”
言君玉不解地看着他,而他却笑着亲了下来。
“我心中不止有丘壑,还有小言。”
第72章 凶险所有凶险的故事
容皓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
胡人虽然不如汉人文雅,也不是傻子,好好的践行宴上,忽然唱起昭君出塞来,早有人看出异样来,至于西戎那个赫连,自然是看出来了,容皓在使馆跟众人作别时,他就在旁边,面具也不戴了,似笑非笑地看着。
容皓回来只觉得身心俱疲,在门口下了马,刚要进去,只见一行人远远地过来了,提的是东宫的灯笼,近了一看,原来是云岚。
他知道云岚是从哪回来,她其实是太子左膀右臂,伴读都是男子,在宫中行走多有不便,她是女官,身份方便,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这宫中暗潮汹涌,别的不说,皇后那里,就是权力中心之一。
他和云岚向来不太对付,正要进去,只听见后面云岚叫他:“是容公子吗,请略站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