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沸抖了抖。

程之骄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么古怪变态,亲完抬手将他耳朵拨弄两下,说好可爱……

林沸怎么都没想到程之骄会这么盯上了自己的耳朵。

当晚睡觉也是,洗完澡一上床就抱着他亲耳朵,时轻时重的,又咬又贴,好像他的那对耳朵是什么活物。

夜晚房间的灯都关了,只有床边一盏光线很暗的夜灯,已经折腾过一次了,林沸有些累,加上晚上喝了点儿酒,没一会儿晕晕乎乎地闭上眼睛睡过去。程之骄却精力充沛,半点困意没有,嘴巴像是根本不能空下去,埋在他脖颈咬他,咬几下听到他哼唧声立马紧张地不敢咬了,小心地亲起来,一口一口的,薄唇熨在他肌肤上。

一双狭长的眸子死死盯着林沸的脸看。

紧张又快乐,像是个在偷吃蛋糕的小孩子。

这夜,林沸做了个梦,梦挺奇葩的,或许受昨晚程之骄的影响,他变成了别人身上的一个器官——耳朵,死活变不回去,这就算了,他从做梦到梦醒都没找到程之骄。急死他了都!

这梦可真是太可怕了。

变成其他的东西起码还是单独的个体,若是变成别人身上的器官,这又算怎么回事呢?程之骄该怎么找?变回去了还好,变不回去那不就是恐怖故事了?

醒后,林沸气喘吁吁地扭头,抬眼就看到程之骄熟睡的脸。

窗外刚蒙蒙亮,还早着。

林沸凑近过去,梦醒没多大一会儿,脑子并不是特别清醒,还有点儿后怕,盯着程之骄的脸看。

看着看着,回想起那个梦的细节来。

他在梦里变成了别人的耳朵,然后怎么都看不到每次都能在变身后遇到的程之骄。

所以说,他应该是在梦里变成了程之骄的耳朵?!

毕竟耳朵那个角度,是没法看到正脸的……

林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泄愤一样地伸出手在程之骄的耳垂上轻轻拧一下:“都怪你……”

谁知这么小的动作都把人惊醒了。

程之骄睫毛一颤,迅速撩开眼皮,一双眼睛还有些混沌,几秒后回神,发觉耳朵上是林沸的手,呼吸慢慢重起来,伸手把林沸完完全全抱进怀里。

林沸继续捏程之骄的耳垂,越捏越热,气氛也越来越不对劲,原本想打趣他的心思慢慢变了,起身往他身上一趴,玩他另一只耳朵。

耳朵像是有关程之骄的某种开关,林沸在上面做出的任何动作都能得到程之骄相差无几的反应——像是某种极致的煎熬,却又无透露出难以言说的愉悦舒畅。

程之骄全程没任何反抗,任他胡作非为。

林沸把两只耳朵都弄得发烫,也没就此收手,学着程之骄昨晚那样在他耳朵上亲起来,这一下程之骄反应极大,身体都颤动了下,转瞬抱着他坐起。

这种时候的程之骄总是可怕的,每一个动作都与他平时的矜贵模样形成极大反差,像是原本和煦的微风一下成了超强台风,带着极大的破坏力,凶残可怖。可每当林沸在失重的眩晕感中觉得自己要完蛋时,男人又吻他,好委屈地说控制不了,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又红着眼眶怨他,怨他这里怨他那里,怨哪里就恨恨的去亲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