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不是没有找过林沸,他是找过的,找过好多次……
林沸不知道,也从不记得。
他们除了那一次别人家的婚宴上,也有见过。
可每一次,林沸都没认出他。
每一次都恨得落泪,恨得发誓再也不要见他,转眼就又开始想他,想得眼泪乱掉……好像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是被林沸逼出来的。
……
林沸铺得差不多了,转身忽然发现程之骄眼尾微红,凌厉眉峰蹙着,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林沸微愣,过去捧着他的脸看。
跟发现自家孩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家长似得。
程之骄:“……”
陪护床有层隔板,那边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林家文基本不会知道他们这边的情况。
林沸肆无忌惮地用手指在那张沉郁的俊脸上戳点着,脑袋贴过去小声问:“真的是困了?”突然笑了下,带着几分哄意,“是心情不好吧?说说,到底是谁惹你生气了?”
程之骄死死盯着他看,几秒后用力将人抱住,搂着一起倒入后面的床上。
床不大,平时也只能躺一个成年人,两个身高体长的大男生压上去,一下变得分外拥挤。
狭小逼仄的空间,程之骄大半个身子都挨在林沸身上,一手捂住他嘴,将他口中的惊呼全都紧紧捂了回去。
“陪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语气压抑,微沉的呼吸熨着他的耳廓。
林沸早在他捂住自己嘴巴时就没挣扎了,一脸困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程之骄怕压到了他,抱着他转换了下位置,又将两人的鞋脱掉,拉上被子,贴着他脸轻轻咬他的耳垂。
林沸痒得直笑,姿势别扭地乱动,对方眸光暗了又暗,咬着他耳垂的力道重了些。
林沸没觉得疼,倒是被他咬得认真起来:“怎么了?”
还是不吭声。
“骄骄?”故意用这个称呼。
“……”
身下的人果然绷住了。
“看过来。”林沸找到了治他的办法,高兴着仰头掰正他脑袋,逼着他看自己,“骄骄受谁欺负了?怎么不跟我说?”
程之骄眼睛红得厉害,林沸跟调戏大姑娘似的,完全没看出对方眼潭里涌动的危险,凑过去在他鼻尖亲一下,双手撑在他脑袋两边,十分有男子气概道:“说啊,我给你做主!骄……唔嗯!”
程之骄掐着他的腰窝翻身格外凶狠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