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父亲与润声都上值去了,所以并不在家,齐延才会跟着沛柔进内院来的。若是沛声在家,他们俩自去一处,也自在些。
赵五娘就笑了笑,“他在家的,在前院书房里,你出门随意叫个丫鬟引你去便是了。”
却是松哥儿从他膝上跳下来道:“我知道,我知道五叔父在哪里,松哥儿带五姑父去。”
齐延就看了沛柔一眼。
装的一副听话的样子。沛柔没好气,“快去吧,谁还拦你不成?”
齐延就给太夫人和赵五娘行了礼,一把捞起了松哥儿出门去了。松哥儿在他怀里大声地笑起来。
他出了门,她们在一起话才畅快。
沛柔笑着看他们出了门,便对赵五娘笑道:“如今五哥哥果然进益了,都知道在书房用功了。”
赵五娘便道:“你家相公是传胪,你五哥哥却还是个白丁。他方才忆起同窗之谊,岂不是故意戳我们家丰之的痛处么?”
沛柔刚想解释,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的了,便也笑道:“当年我也曾催促我五哥哥读书的来着,也问过他将来可怎么办,他却不听我的。”
“哎呀,我这做妹妹的,到底还是比不上自家夫人,十句话,也不如人家一句话管用。如今可不是就用功起来了?”
赵五娘听见人夸她丈夫,毕竟还是高心,“虽然我也觉得他不是这块料,可他能懂得用心些,也是件好事。”
她们两个娘子有来有往,一旁陆嬷嬷便和太夫人话。
“老奴也曾听过‘京城双姝’的名号的,跟着您出去赴了一辈子的宴了,倒还真没有见过比五和五姑更标致的娘子了。”
太夫人就看着沛柔,“除了她母亲,这么些年,年轻的里面,也就只有效娘家那个常来咱们家做客的县主将来恐怕能比一比了。”
沛柔和赵五娘闲话了一大通,问过了她的子,便开始与她和太夫人起正事来。
“……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也不知道今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祖母您看,是不是该想办法往里面加点柴禾?”
太夫人沉思了片刻,道:“这个节骨眼上,就怕弄巧成拙。还要细细思量才是。”
沛柔就看了赵五娘一眼,对她道:“这件事,或许五嫂能帮的上忙。”
如今赵五娘也是徐家妇,她素来聪慧,自然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有些事沛声不清楚,她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赵五娘思量了片刻,斟酌道:“白昭仪?”
沛柔见她这样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目光也不由得明亮了起来,正要话,却被太夫人打断,“你们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赵五娘便笑着和太夫人解释道:“宫中的白昭仪落魄时,孙媳曾经帮过她一把。她知恩图报,这些年私底下与孙女的关系其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