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只是想起方才在笑红楼看到的那一幕,还是觉得有些恶心罢了。”
其实她倒是也不光是想起了那时候,她还想起了前生。
那一她跌跌撞撞地回了嘉懿堂,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几乎哭了一夜。齐延是光将晓的时候才回来的,他就站在她前,仍旧什么都没有。
那一夜的月色可真冷,她一直缩在被中,却还是忍不住要发抖。
“早让你等着消息便是了,你又要亲眼看看。”齐延埋怨了她一句,掀开了被子,上与她躺在一处,把她拥在自己怀里。
沛柔就回过了神来,问起他今夜的事。“何霓云放在妆匣中的信件,是你拿走的么?玉京是你的人?”
齐延侧过来,轻轻抚过她的面颊,“玉京是我的人,早先何霓云刚进府的时候,边连个使唤的丫头都没有,我就让她过去服侍她了。”
“何霓云自认为是风雅之人,玉京懂些诗书,所以很得她的信任。何霓云的一举一动,我都是很清楚的。”
沛柔又问,“那封信件真是你写给她的?上面写了什么?”
“这却不是我写的,是我三哥以我的名义写给她的。将你我争吵的消息故意卖给三嫂之后,何霓云也很快知道了。在她心中,这原本就是个机会。”
“我三哥对她有意已久,于他而言,也是哄骗何霓云的机会。今夜即便月光明亮,室内却仍然昏暗。何霓云存了那样的心思,也不会设防。”
“三哥与我量相似,若是不话,谁知道一片昏暗之中与她行这样的事的会是谁。今她与三哥的事,我的确没有算计她,我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罢了。”
“她行差踏错,落到这样的境地,是她咎由自取。”
沛柔仍有困惑,又道:“那这封信既然是你三哥写的,你为什么又要让大家误会没有这封信。直接让三嫂看看,是三哥有不轨之心,岂不是更好?”
“我虽然也不愿见三房夫妻关系太好,有空闲来打我们的主意,可这个‘不好’也有不同的因由。”
“这件事发生,她固然是会怨怪三哥的,可要是她以为是何霓云污蔑,恨毒了何霓云,岂不是更好?”
沛柔便道:“三嫂原来就不会放过她,这样一来,何霓云的确是要吃更多的苦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你三哥楚楚衣冠之下,却居然是这样的禽兽。”
前生齐建对她了不尊重的话,她也以为他不过是欺她柔弱无依,想占些口头便宜罢了。
“何霓云纵然有错,可你三哥将她骗过去,污了她的清白,更是该死。”
齐延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今是何霓云的因果,来齐建自然也有齐建的因果。我们只要好好看着便是了。”
今生这些事,到底也只是他们自己做的。
这世间的选择那样多,却偏偏选了这一种。今何霓云委于齐建,若是没有被她与齐延叫破,她又会如何?
沛柔又想起来一件事,“那你拿出来的那张何霓云写的信笺,上面又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