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那之后你和柯表哥的婚约也取消了。”
沛柔望着清柔写满了倔强的脸,只觉得有些心疼。柯氏作孽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祸延自己的女儿吗。
“你年纪还,有些事告诉你,不过徒增你的烦恼。你的母亲你,所以不愿让你知道事实真相,我也是。”
“不如这样,等你满了十三岁,办过了属于自己的宴,若你还想知道,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你母亲犯了错,可是没有人会因此责怪你,你自己也应当如是。你如今正是最好的年纪,人生苦短,何必自苦。”
清柔的脸色未变,“五姐姐如我一般大的时候,也能将世事洞明若此吗?若是不能,不过也只是在慷他人之慨罢了。”
“正是因为当年我与你一般大时,做了很多错事,吃了许多苦,所以我才不愿你也如此。”
沛柔前生,细细想来,大事上几乎没有一件做对。
“或许人就是如此,非要亲眼看一看,才知道究竟如何,也才懂得后悔吧。”
清柔没有再话,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沛柔。
或许是今上终于走出了元俪皇后遽然薨逝去的霾,昭永十七年的最后一夜,燕京城上空燃放起了五彩的焰火。
新年又至,新的一年,她的人生又会有许多不同。
第217章 长成
正月事多,沛柔也帮着陆氏忙忙碌碌。一直到初八那,才找到机会与太夫人她和齐延的事。
也不能是她找到了机会,因为这次其实也是太夫人要与她她的婚事。
这一次太夫人没有拿人家求亲的信过来,而是直接与她了最近都有什么样的人家过来试探打听。
“我倒是没想到,淮安谢家居然也起了心思要和咱们家结亲,而且还是嫡支。”
“这个谢七郎的母亲,是恒国公府孟老夫饶女儿,当年恒国公府办寿宴的时候,我倒是见过。或许就是恒国公府居中牵线搭的桥。”
太夫人一孟老夫饶寿宴,沛柔倒是有些想起来了,这样来,那时她在花厅的屏风后,大约也听见过这个谢七郎的声音。
只是于他的人,却并没有什么印象了。
江南路远,远离亲朋,又是与柯大太太谢氏是一家的谢氏,即便没有齐延,她自然也是不会愿意的。
太夫人观她神色,便笑了笑,“知道你不会愿意,也只是与你听听罢了。”
“来也是,你两个姐姐,谁像你似的,要把你嫁出去,还要像模像样地和你商量。”
“分析起人家好坏来,好像全与自己无关,只是分析朝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