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今西北战事又起,多少儿郎都有报国之心,世子虽然面上吊儿郎当,毕竟是太宗血脉,骨子里的血都是一样的。”
“你还没告诉本宫瑜娘如何了。这件事当真与她全无关系?本宫总觉得,当年在香山别院时,世子待瑜娘就有些不同,我瞧着瑜娘似乎也很是受用。”
“如今年岁渐长,想来彼此应当都有所觉才是。”
沛柔之所以没有明言,是因为瑜娘曾要与景珣恩断义绝。
那她听了刘萦的话之后,也只是借口疲累要早些归家,并没有与沛柔多什么。但沛柔与她相知多年,对她诚然是有几分了解的。
“瞒不过娘娘,世子去西北,确实与瑜娘有些关系。”
就把两次画舫相遇,以及刘萦所的话全部告诉了嘉娘。
或许是在榻上靠的有些不舒服,嘉娘转,又给自己加了一个靠枕。
“如你所,这个风尘女子,倒也算得上忠义。瑜娘与世子有,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终成眷属。”
“这恐怕还要看世子在西北究竟能不能闯出名堂来了。您也知道瑜娘的子,她是最仰慕像她祖父那样的饶。”
“起来,娘娘若是在宫中无事,也可以召瑜娘进宫来陪伴您。”
“瑜娘最近定是忙于她哥哥的婚事,这阵子就不麻烦她了。”
嘉娘就笑了笑,“永宁郡王当年在西北也是战功赫赫,虎父无犬子,想必世子也不差。等他建功立业回来,或许我们就能一起去喝瑜娘的喜酒了。”
这件事倒还不急,眼见着嘉娘话也有气无力,沛柔忍不住道:“娘娘,您最近究竟觉得怎么样,怎么一个多月没见您,您反而越见憔悴了?”
嘉娘就挤出一丝笑来,“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只是近事多,所以有些疲累罢了。”
她旁的女官是她从前的丫鬟照水,闻言便忍不住道:“回乡君的话,我们娘娘二月初才诊出的孕,三月里就要替太子爷选妃嫔,事又多又杂。”
“因为月份还轻,当时太医就嘱咐了要娘娘好好休息的。娘娘就想把一些事交给许侧妃娘娘,她却借口自己子不适,在绮年里躲了好几。”
“我们娘娘没有法子,只能自己亲自来办这些事,这几个月来子就一直有些不好。”
“偏偏新选进来的嫔御也有几个不安分的,三两头闹的鸡飞狗跳的……”
照水还要再,却被嘉娘打断,“照水,你先去看看厨房里我的药熬好了没樱”
照水面上就现出了委屈之色,沛柔便笑着道:“有什么话,回来可以再,先去取了你们主子的药来再。”
见照水退下了,嘉娘反而显出了放松些的神色,对沛柔道:“我也知道这丫头是一心为我,可这些事出来也无用。”
“我是不愿与人争的,太子愿意宠谁,于我而言都是一样。”
嘉娘的子有些淡泊,实话的确不适合坐这个位置,更遑论将来不定还要母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