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一直亲事艰难的根源。
她也知道母亲一直在盘算着要给弟弟娶一个出高门又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妇,可是却从没想过母亲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这方法既冒险,又没有成效。
海柔既然能看见,就难保没有其他的人看见。
祝家的姐既然愿意和自己的弟弟这样私下来往,想必也并不是什么守礼之人,这样人进了家门,再对上母亲的脾气,家中只怕永无宁。
她不能放任母亲和弟弟这样下去。
常毓君嘴角翕翕,还狡辩。常蕊君根本都不想看他。
“你马上和海柔表妹道歉,然后回我的院子里去,今宴结束之前,你就不要出来了。前院的事,我自然会安排的。”
“就算是我做错了,我也已经受过责罚了,我在父亲书房里跪了那么久,你有来看过我吗?”
“母亲给我上药的时候都忍不住流泪了,你却只知道风凉话。你想把今的事也告诉父亲是吗?那你不如直接让父亲把母亲休了,再把我打死好了。”
常毓君完就快步出了梅园,没再理会后姐姐的呼喊。
永远都是做了错事的人最理直气壮。
像常毓君这样愚蠢又自私的人,长成之后居然也能假装出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可见人心难测。
他的话也侧面验证了沛柔的猜想。
宣瑞伯夫人傅氏被迁怒并非是教子不严之故,她从来都是知人,甚至就是她教唆了儿子,一手安排了这一牵
海柔哭的太多,已经不出话来,沛柔的手一松,她就直接坐在了石凳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从水里被拎起来的狗,可怜至极。
比海柔更崩溃的是常蕊君。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有时候做事太过功利,却不知道她还能这样无耻。
她也瘫坐在海柔旁的石凳上,半没有话。
沛柔不知道今自己这样究竟对还是不对。她算是帮了海柔看清了她心心念念的表哥,那常蕊君呢,她原本不必这样直面母亲和弟弟的龌龊心思的。
沛柔只好也在她们边坐下来,陪着她们静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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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近了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