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她回过头看看他,也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要等你回家,怎么出门啊。”
看吧。
这就是报应。
薛先生面无表情地想,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无耻地打破规则拐骗女孩子去结婚,因为对方过分可爱导致心脏炸裂而死也是迟早的事。
……嘶,E国的心脏病药要多少钱啊。
被拐骗的女孩子并不知道自己踩在雷区边缘来回蹦迪,她正在开心地计划明天的出行安排。
“我想去跳蚤市场看看……还有塔派店……炸鱼薯条……司康饼……烤香肠……”
除了第一个以外,后面全是食物呢。
继续待在这里薛谨真的怕会出事,所以他匆匆应了一声“明白了,明天我会多给你留点零钱”,就走进了浴室。
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惊醒了沈凌,她转转眼睛,遗憾地发现浴室门是木头做的。
……哼,C国的家好歹是磨砂呢。
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水声,听那均匀程度和声音大小,大概是淋浴用的花洒。
阿谨每天回来都会洗澡换衣服,比在C国时频繁多了。
因为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道吗?
刺鼻浓郁的血腥气,对猫科生物敏感的鼻子而言,无所遁形。
那其实没关系呀,本喵虽然讨厌血,但小的时候还是浸泡在里面的呢——说起来,训练爪子和牙齿的时候也经常弄一身血。
——但她奇怪地不想让薛谨知道。
就和对方不想让她嗅到血腥味一样,沈凌觉得让他知道自己曾用牙齿咬穿的那些和曾用爪子撕裂的那些——并不好。
虽然并不擅长,但她也逐渐有了点想隐藏起来的小秘密。
阿谨每天带着如故的气息在她身边躺下,薰衣草和雨水的气息干干净净把她裹住时,她总会觉得很满意,很开心。
那如果阿谨觉得她身上的气息也一直干干净净,她的爪子只是用来和他玩拍拍拍,她的牙齿只会在他把自己从懒觉中拽起来洗漱时咬牙刷毛……
他也会很满意,很开心的。
所以这样就好。
阿谨干干净净的,她也会干干净净的。
伟大的祭司就该干干净净的。
“嗯……明天还要去什么地方呢……哈罗德百货?摄政街?邦迪……”
沈凌努力回忆了几个曾呈放在自己面前的牌子,又仔细想了想那些E国仆人们的铭牌。
“稍微上点档次的就是这些吧……其他的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