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沈凌,多年后在某个两脚兽雄性的卧室里击退了黑咕隆咚的小机器,邀功请赏地抬起头准备“喵喵喵”,便呆住了。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不脏,不黑,不板,不潮。
而且……好想上爪子挠挠?
沈凌呆了半天找不到什么适当的形容词,最终她决定先挠挠看,再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于是趁着阿谨还在沉思,她就悄悄变了回来,试图靠近对方挠挠——就在沈凌打算伸爪子挠的时候,薛谨回头和她对视。
沈凌看到了对方的脸。
沈凌看到了对方的眼睛。
沈凌向下,又看到了自己想伸爪子挠挠的景色。
——这是阿谨的,不属于那些陌生的雄性两脚兽!
沈凌鲜明认识到这一点,于是她充斥着“吃”“睡”“玩”“想挠”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并一直空白到薛谨把她喊醒,继而慌忙移开视线。
找不到形容词。
找不到任何形容词。
意识不到时完全可以放空地盯着猛看;意识到这景色属于自己的仆人后竟然连看都不敢看。
——可恶,那是什么奇怪的新式攻击武器吗!
重新回到沙发上玩毛线团的沈凌还在生气,但生的是自己的气。
她刚才去洗手间检查过了,脸是烫的,泼冷水都降不下去温!
最后去吃了根葡萄味的冰棍才解决这奇怪的症状!
等到她把手里的毛线团完全扯乱(乱到了完全无法理清的程度),便看见薛谨从房间里走出来。
穿上了一件她没见过的兜帽衫,重新戴上了厚厚的圆眼镜。
呼。
沈凌摸摸自己的脸,确认上面的温度完全消下去了,才招手和自己的仆人打招呼。
“阿谨阿谨阿谨!你过来!我们一起来玩2号仆人吧?”
2号仆人正靠在沈凌的毛绒兔子玩偶旁,听到这话表示:“嗡嗡嗡。”
薛谨:……
唉。
他走过去,抱起了沈凌的2号仆人,把它放到了地板上。
“这是一个扫地机器人,凌凌。”他说,“让它扫完地你再玩,只有它扫完地我才能开始拖地,只有拖完地才能给地板上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