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智能可以用数据网络或终结者和人类打一架,猩猩可以用病毒和人类打一架,人类灵魂的影子……
嗯。
——吞噬掉主人的灵魂,从“影子”蜕变为一个崭新自我的存在。
这是它们的本能,也是它们唯一能够拥有实体的方式。
而顺利吞噬掉主人的灵魂,完全“自由”的扭曲灵魂投影……它们就会成为【魔物】。
一个影子不知道该把“眼球”戴到哪个部位,也不知道“嘴巴”应该有多少个,更不知道人类正常、原本的外形是什么样……哦,对了,它们可能原本就不是“人类”的灵魂投影,它们可以是草是兔子是机器人是石头是几万年前的恐龙的灵魂投影。
它们奇形怪状,多节或泥状,蠕动或爬行……而魔物大多都会走上继续吞噬其他生命灵魂的道路,这样才能一步步完整自己。
传说里“和人类做交易的魔鬼”,就是种聪明的魔物,知道隐藏与交易。
而深夜里的红衣女鬼、校园十大恐怖……嗯,就是种比较笨的魔物。
至于洞穴里的龙,沼泽里的水妖,尼斯湖水怪、喜马拉雅雪人或麦田怪圈……天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几千年前扭曲掉的灵魂投影、扭曲后扭到一半产生变异的灵魂投影,还是新魔物——
总之,出现在悬赏名单里就去干掉——还有给城市掏下水道赚钱的猎魔人呢,因为他的灵魂投影喜欢吃城市垃圾。
魔物的种类与外形太多太杂,一千个不同的灵魂就可能诞生一千个不同的魔物——也许有人会为了研究它们遍览群书,记忆每一个图鉴,但对薛谨而言,他只需要找到目标,完成猎杀,去拿悬赏,管它是哪个种类哪个外形。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熟识“如何杀死目标魔物”,其实比书本的作者们更加了解它们。
老练的猎人们,好歹知道一点常识:魔物没有人类的正常审美,通常就一个不正常的形态保持到死,它们根本不会从金渐层变成美少女再变成猫耳美少女。
眼前耳朵一抖一抖的沈凌:“我……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低等魔物,我就是想多吃几条小黄鱼,所以……阿谨对不起。”
薛老练的猎人谨:……
唉。
他沧桑而麻木地捧起小提琴,有点想给自己拉一曲肖邦,又害怕拉曲子时手一抖再次走调,便放下了。
——作为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小提琴手(?),薛谨的确会演奏小提琴(普普通通拉弦演奏的那种),也的确在某个乐团有一个固定职位。
而归功于他“凡事必要准备万全,方可觅得平凡之道”的习惯,他放在家里的这把的确是把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黑色小提琴,工作时真正使用的顺手的武器存在另一个地方。
否则,就不是“小提琴上有点爆破装置,可能是香烟烟灰吧”和“门板经久失修,这里以前就有个小洞,只不过我用纸和胶水补好了”能够糊弄过去的。
↑沈凌体贴地表示她相信了,这真是个好姑娘。
如今,这个奇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发现被老婆绿”后理应出现的颓废和郁躁,只不过他面对的不是和其他男人手挽手的老婆,而是低着小脑袋、金色的猫耳朵因为心虚一抖一抖的老婆。
为什么我的老婆会是教团的这届祭司?
为什么命运总要这样针对我?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一个普通的婚姻?
——万事必要准备齐全的习惯让他把前段时间所有疑点连成线,从而一瞬间什么都猜到的薛先生痛苦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