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亲过了吗?
还生气?
徐伊甸光着脚,蔺珣没让他下地,下了车就直接抱走。
“这大街上呢!”徐伊甸小声说,“放我下来吧。”
蔺珣扫了他一眼,徐伊甸立刻闭嘴了。
面子是什么,复乐值才是第一位的。而且这天气看着都快下雪了,他穿的那点衣服也不够御寒。
七拐八拐地,蔺珣带着他进了一间服装定制店。
那店铺墙上是琳琅满目的帽子,橱窗前站着一排端正的模特,个个穿着质地不俗的手制西装。
屋子里还摆着五花八门的椅子,黄花梨四脚圆凳靠着巴洛克风的长躺椅,很混搭。
店里有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轻柔友好,让人在温暖中很容易放松下来。
店老板眼镜厚得看不见眼睛,脖子上挎着一条旧皮尺,一看就是有年头了,被油浸得发亮。
他正低着头给鞋模打钉子,叮叮当当的,直到把一排钉子打完,他才抬头看来人。
“哟,蔺老板来做衣裳了?”老板口音挺重的,看着像是和蔺珣相熟。
“我来拿衣服。”蔺珣对环境也很熟悉,直接抱着徐伊甸在一把欧式扶手椅上坐下。
老板拍了一下半秃的脑袋瓜,“那套衣服!”
徐伊甸听得迷糊,“那套衣服?”
“蔺老板挺早就在我这儿定了一套衣服,带鞋子的,”老板眯着眼把徐伊甸上下一打量,“你穿着估计稍微宽松些,没事儿,多吃点就能填补上了。”
徐伊甸更不明白了,蔺珣定了一套衣服,是给原主的吗?
老板乐呵呵地抱着一个大木匣子出来,“都试试吗?”
“不用。”蔺珣先说话了,“只用试鞋子。”
“好好。”老板把木匣子里的防尘罩一层层地掀开,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又抬头看徐伊甸,“蔺老板可是个有趣的人唻,人家来做鞋子,要不是给个尺寸,要不是亲自来量。”
“蔺老板不是的。当初做这双鞋还跟我说,长度是他一乍,围度是他刚好能握住。我还没做过这种生意,听着就像是你们年轻人的小情趣。”
蔺珣脸上的表情和“年轻人的小情趣”丝毫不沾边,更像是“大杀器的大情绪”。
“哈哈哈这个鞋真好看,”徐伊甸赶紧打岔,虽然他觉得这种玄学做鞋方法很可能做出来很玄的鞋,“一看就很贵吧。”
“钱是次要的,”老板很懂,“再贵的东西也比不上心意的。”
他把鞋并着一双羊毛袜端端正正地摆在脚凳上,朝着他们一推,“多漂亮。”
那的确是一双漂亮的好鞋。
浅褐色的植鞣牛皮光泽正好,看起来紧实而有弹性,不太高调也毫不油腻。
规规矩矩,又不古板老气。
似乎只要看到这双鞋,就能看到它们表面乖巧实际上却不怎么听话的主人。
徐伊甸刚想去够鞋子,蔺珣就发挥身高优势先他一步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