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他们线下组织了一个应援会，做了各种牌牌，准备去京都警局为宋阳伸冤。

柳绵绵仍旧保有理智，应援会的小粉丝们都在网上疯狂的骂人，还说林苗苗被泼硫酸是活该。

柳绵绵当时说了一句这种话太过分了，以后不要再说了，要被人抓住话柄的。

结果应援会的那些粉丝就联合起来攻击她，以至于线下活动还没展开，他们就内部出了一些矛盾。

柳绵绵被他们打了一巴掌，说她穷，没钱就没资格参与这种应援会。

柳绵绵是哭着回去的，已经快要晚上九点了。她妈妈还在外面摆着小摊子，路上的时候恰好碰到了。

“绵绵，今天怎么又这么晚啊？不是说最近不上晚自习吗？”为了响应减负，除了高三，其他学生都不上晚自习了。这两天柳绵绵借口晚自习溜出去，她妈妈倒是没有怀疑，就是担心女儿安全。

柳绵绵捂着脸，怕被看出来，没说话。

“咋地啦？”柳妈妈怎么可能看不出女儿的变化，拉开她的手，看到好大一个巴掌印，瞬间心疼的火气直冒。

“咋地啦啊这是？被打了，谁打你啊？谁啊，你说啊，妈妈帮你讨回公道去！”

“没有人打我，你不要管了。”柳绵绵垂着脑袋，说完这话后，再也不肯吭声。

“怎么不管啊，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柳妈妈二话不说，麻利的收拾东西，就要收了摊子去学校。

“走，你告诉我谁，我告老师去。无法无天了这是，怎么还能打人，大家都是学生，他们这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柳妈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暴怒的柳绵绵打断。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她的痛脚，她砰的一脚，将妈妈辛辛苦苦收拾好的包裹踢散开。

本来妈妈做的就是小本生意，都是什么小玩具，哄小孩子的。

这一脚下去，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好几个还踢坏了。

“哎，你这孩子。”妈妈心疼的不行，连忙弯腰开始捡，检查坏了哪些，还能不能卖。

“都坏了，哎哟，这个十块钱呢。”

“钱钱钱！你这么努力，每天摆摊到十点，也不见得多有钱啊！别人都骂我穷，说我是个乞丐，说我妈妈跟捡破烂的没有区别你知道吗？

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凭什么这么穷啊！我怎么就这么穷啊！”

柳绵绵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她从小到大就懂事，从来没有让妈妈为难过。因为知道家境不好，就连喜欢一个明星，也是网上找了照片，自己拿去打印店里打印，一块钱一张还要心疼好久。

她知道妈妈不容易，可她好辛苦啊，真的好辛苦。

柳绵绵的妈妈捡东西的动作停住，就这么站在路边上，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讷讷叫了一声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吞吞吐吐的道：“绵绵，妈妈知道你想去给你那个偶像伸冤对不对？去不起京都，买不起机票对不对？

妈妈，妈妈这些天攒了一些钱，可以买来回的飞机票了。明天就是你的生日，钱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你惊喜呢。”

这是自己孩子长这么大，唯一一次有想要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无知无觉。

只是飞机票太贵了，她省吃俭用才攒出来一张机票钱，本来就打算替女儿完成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