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再度换一回?”他瞳孔扩大,神色略微复杂。
宋鸣珂心如刀割,只觉人如从暖春回到了寒冬腊月。
这还要问吗?他真以为,得了所谓的赐婚,他们二人就能安然双宿双栖?
或是……他受到太后的蛊惑,也认为她贪恋权势?
宋鸣珂一咬牙,甩开他的臂膀,挣扎下地。
光脚踩在地板上,脚底凉意反倒比心的温度更暖和。
“我会让位于他,但绝不是以如此屈辱的方式!”
“晏晏……”霍睿言死死拽住她的手,
宋鸣珂泪光泫然:“我一直深信,你是世间上最懂我的人!没想到,我看错了!”
冷冽声音飘荡在空气中,尾音掺杂了丝丝缕缕的怨恨。
“你先冷静冷静!”霍睿言起身展臂,拥她入怀,“我错了!我被赐婚之事冲昏了头脑,只想立马迎娶你,没在第一时间顾念你的感受!请你原谅我。”
她躯体僵硬,半分柔情也无。
“晏晏,你昨夜真的是来找我的?到底发生……?”
“如今不是了!”她粗暴打断他的问话,强行挣脱他的怀抱,扯过一件青白色外袍,边套上边往外走,怒斥道,“不许跟着我!”
奔至外间,她挑了一双皂靴,也不管合不合脚,径直穿上就跑。
屋外夜风习习,廊前和石径灯火俱灭,更无仆从身影,空空荡荡,又满载着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