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绕了半天,宋鸣珂选择的是他的兄长?可他早已传信告知她,他没死啊!
霍浩倡半天等不到他一句完整的话,解释道:“据说,李太医已回京,想来长公主的病也差不多痊愈了。太后是怕咱们家对此不满,先让谢国公探个口风,还承诺,假如阿承当驸马,可官任原职,不必调离京城。”
“爹,那……那你们……”
二老就此同意了?他……还有希望吗?
“为父和你娘绝对没嫌弃长公主的病,可这事,也得看看你兄长的意思,不能由我俩就这么定了……你脸色咋那么难看?旧伤复发了?”
“没、没有!”霍睿言恨不得冲口而出,告知父亲,心仪长公主的人,是他,而非兄长。
但宋鸣珂的意愿呢?她待霍锐承也是极好的,甚至从来没冲这位大表哥发过脾气,算得上百般纵容,荣宠无限。
霍睿言离京大半年,没能掌握京中动向,任性之言不好宣之于口。
因心事重重,他借明儿需赶路的借口,早早回自己的帐子歇息。
上半夜辗转难眠,困意侵袭后却做了个梦,梦见抵达京城后正好赶上兄长的婚宴,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帐外苍穹如墨染,繁星点点,弯月如钩,阑珊春夜美好中透着寂寥,渗透了他似箭的归心。
…………
半个月后,赤色骏马载着青白袍子的霍睿言现身于京城繁华闹市的街头时,他生怕被认出,立即下马,低调走在道路一侧。
城内的食店、酒肆、茶寮、面摊、食店,一如他离开时的生意兴隆,交谈声、叫卖声,欢笑声四起,碧瓦飞甍在春末夏初的艳阳下熠熠生辉。
喧闹声中,有关这场大战的议论络绎不绝。
霍睿言侧耳倾听,听着听着,嘴角暗带笑意。
“听说,这次诺玛族和胡尼族联军分三路来袭,分别袭击正北、西北和东北,其中霍侯爷所守的正北主战场果然不负众望,率先击退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