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澍与霍锐承均感不解。
“左臂,有道三寸来长的新疤痕,朕见过的。”她词不达意,话音未落,念及过往的美好,泪水缓缓流下。
余人哀痛之余,又觉莫名其妙,无从安慰。
须臾静默后,亭边的灌木丛内传来怪声,只见一浑圆的猫球从雪堆里挤出,抖动身上的残雪,嗲嗲地叫了一声。
宋鸣珂一见团子,悲从中来,哽咽着示意余桐把猫抱她腿上。
秦澍劝阻:“陛下,这段时间,猫交给我照顾吧!省得您睹猫思……”
“睹猫思人”恰恰是霍睿言离京次日,秦澍跟她开的玩笑。
他意识到自己说多错多,慌忙改口。
霍锐承瞪了他一眼:“我霍家的猫,凭什么让你照顾?”
“你们霍家人,个个失魂落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秦澍反击。
元礼打断他们无聊的对话,安抚道:“陛下郁结在心,不能一直忍着,大可哭一场,或者找点别的事,发泄一下。”
宋鸣珂以君主形象立于人前,嚎啕大哭有损威仪,她闷声道:“如何发泄?”
“……呃,咱们来捏雪球、打雪仗,或者您寻个人来打,出出气。嗯,比方说,揍秦指挥使一顿……”
秦澍怒道:“有你这般公报私仇的?”
“我只想为陛下分忧……”元礼清了清嗓子,“既然,秦指挥使不乐意配合,那……陛下还是哭吧!”
“你!”秦澍气炸。
宋鸣珂无心理会二人斗嘴,小声道:“我不打人,也不要哭……你们会笑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