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霍睿言勉强接了一句,笑意浅淡。
三人随口闲扯,宛如半年前在霍家小聚般不拘俗礼,信步沿花木长廊前往膳厅。
然而灯火通明,佳肴美酒,席间交谈声寥寥。
霍锐承近来日渐沉默,全无昔日呱噪。
宋鸣珂因霍睿言的不露声色而担忧,寻思该如何套他的话。
霍睿言曾托病告假数日,此时伤后涂抹混有淡香粉的膏药,大大掩盖药味和血腥之气,成功瞒住霍锐承、秦澍两名武状元。
他借病后肠胃不适,把鸡鱼虾等数尽分给兄长和秦澍,自己只喝了点汤。
秦澍卸下故作轻松的笑容后,见大伙儿均寡言少语,他干脆闷头吃菜,还不忘剥河虾喂猫。
席上四人各怀心事,一顿晚膳草草结束,最满足的大概是那只圆乎乎的团子猫吧?
当夜,宋鸣珂让霍锐承与秦澍一同护送回宫,独独留下“身体虚弱”的霍睿言在府上养病。
霍睿言揉捏成泥的一颗心并未因她的体贴而复原。
抱着猫回屋,宋鸣珂的凶悍与温柔所滋生的甜恼气息犹在氤氲。
——陛下恢复身份后,打算嫁给阿言?
——……!胡说什么!放肆!
——如陛下无此心,还望多加注意,少与他和别的男子单独同处。
宋鸣珂与秦澍的那番话,恰恰因风向转动,一字不落传入霍睿言耳中。